“策话疫情”系列是北京市中策律师事务所
调集多名律师和助理,对疫情期间已经出现和后疫情时期预计可能发生的法律问题进行深入研究和探讨,并有针对性地选出了七个业务专题和一个特别专题,同时对相关法律法规和规范性文件进行了系统性整编,最终形成研究报告的法律问题研究系列栏目。

      本研究报告中除第三章《疫情相关法律法规及规范性文件汇编》外,均为北京市中策律师事务所律师及助理的原创作品,著作权归属北京市中策律师事务所,如需转载或引用,请注明出处,谢谢!
      中策疫情法律问题研究小组成员名单:

      梁强、黄强、陈万林、李福来、赵伯洋、王艺雄、冯宪军、袁杰、陈春、程冲、孟琦、祝琳曦、刘航宇、孙倩、张琪、赵建勇、李蓓蓓。

 


 

        前言:

      2020年伊始,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从九省通衢的江城武汉逐渐向全国蔓延。这场旷世未有的疫情已经影响到了我们国家的各个领域,而且这种影响或将更加深远。

      疫情发生后,北京市中策律师事务所调集多名律师和助理,对疫情期间已经出现和后疫情时期预计可能发生的法律问题进行深入研究和探讨,并有针对性地选出了七个业务专题(政府物资调配、慈善物资捐赠、政府采购、政府征收/征用、民商事合同问题、疫情相关犯罪问题、出口信用保险)和一个特别专题《言论自由、谣言与舆情管理》,同时对相关法律法规和规范性文件进行了系统性整编,最终形成近50万字的研究报告——《后疫情时期有关法律问题研究与思考》(创作继续中…)。

      报告以电子书方式发布后,收到广大读者的一致好评和诸多建设性意见,其中不乏一些行政领导、学界专家和业内同行,在此我们深表感谢!鉴于报告的篇幅太长,为方便读者阅读,我们从今天起推出“策话疫情”系列,本所公众号将每天向读者推送一篇本所的原创作品。

 

政府调配慈善捐赠物资专题(二)
 

      问题10、医疗物资的调配机制

      《国家医药储备管理办法》第二十五条:医药储备的动用原则是:
 

      1.发生一般灾情、疫情及突发事故或一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区域范围内发生灾情、疫情及突发事故需紧急动用医药储备的,由本省、自治区、直辖市在省级医药储备内负责供应;
 

     2.发生较大灾情、疫情及突发事故或发生灾情、疫情及突发事故涉及若干省、自治区、直辖市时,首先动用本省、自治区、直辖市医药储备,不足部分按有偿调用的原则,向相邻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或其指定的部门请求动用其医药储备予以支援,仍难以满足需要时,再申请动用中央医药储备;
 

     3.发生重大灾情、疫情及重大突发事故时,首先动用地方医药储备,难以满足需要时,可申请动用中央医药储备;

      4.没有建立地方医药储备的省、自治区、直辖市原则上不得申请动用中央医药储备。

      第二十六条:各省级人民政府可指定申请使用中央医药储备的责任部门,并报国家经济贸易委员会备案。地方需要动用中央医药储备时,需由省级人民政府或其指定的职能部门向国家经济贸易委员会提出申请,国家经济贸易委员会商有关部门审核批准后下达调用药品、医疗器械品种、数量通知单,由有关承储单位组织调运相应的储备药品、医疗器械。
 

      第二十七条:本着有偿调用的原则,国家经济贸易委员会可根据需要调剂、调用地方医药储备。

 

      结合前述问题,特将应急生活物资和医疗物资在主管部门、储备部门和调用部门的区分总结如下:
 


      (二)应对疫情政府采取的应急生活物资、医疗物资调配措施

       
      面对疫情,党中央、国务院和地方各级政府采取了多种措施防控疫情蔓延。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会议上指出,疫情防控要坚持全国一盘棋。各级党委和政府必须坚决服从党中央统一指挥、统一协调、统一调度,做到令行禁止,为赢得这场疫情防控阻击战指明努力方向、提供重要遵循。


      1、中央层面

     
      (1)工业和信息化部牵头,成立防联控机制医疗物资保障组

       
      在中央应对疫情工作领导小组的领导下,成立了国务院应对疫情联防联控机制医疗物资保障组,工业和信息化部作为牵头单位,主要负责医用防护服、医用护目镜和眼罩、医用口罩、消杀用品、负压救护车、红外体温计等重点医疗物资的生产保障,统筹调度急需物资。保障组各成员单位大力协同,各负其责,全国各省市工信系统上下联动,共同担起以武汉和湖北为重点的医疗保障任务。

       
      采取的主要措施:

       
      第一,动员企业加快复工复产达产扩产;第二,派驻企业特派员加强督产协调;第三,建设国家重点医疗物资保障调度平台;第四,积极开辟国际物资采购渠道。

     
      (2)国家发展改革委设立生活物资保障组

       
      国家发展改革委应对肺炎疫情工作领导小组专门设立了多部门组成的生活物资保障组,建立快速联动工作机制,千方百计增加生活必需品供应,协调落实食品、蔬菜、医疗物资等必需品绿色通道,全力以赴做好武汉等重点地区的生活物资供应保障工作。

       
      采取的主要措施:

       
      一是进一步增加供给;二是在严格落实防控措施的前提下,有序复工复产;三是畅通运输物流通道;四是加大要素保障;五是加强监测调度;六是加大储备力度。

     
      (3)商务部组织企业复工,强化联保联控

       
      商务部办公厅印发《关于积极指导帮助走出去企业做好新冠肺炎疫情应对工作的通知》,围绕保持走出去平稳健康发展,对地方商务主管部门指导帮助走出去企业做好应对工作提出要求。

       
      采取的主要措施:

       
      第一,组织动员复工开业:动员国内的十一家主要电商企业,在保障市场供应上积极发挥独特的作用,主要从几方面下手:一是积极增加供给;二是畅通配送渠道;三是保障消费安全。
 

      第二,做好对接调运工作。
 

      第三,加强监测引导。从产能来看,目前主要优先聚焦防护服、口罩、护目镜,包括测温医疗设备,包括病床、救护车这些企业,同时对这些企业做承诺,和国家发改委一起建立国家临时收储制度。

     
      (4)交通运输部着力构建部省联动的运输保障工作机制

       
      交通运输部按照国务院应对疫情联防联控机制的统一部署,协调解决应急运输的问题,特别是妥善解决湖北省所需要的疫情防控物资和畜禽等生活物资的运输保障,也包括电煤、液化石油气等重要生产物资的运输工作。
 

      采取的主要措施:
 

      为了抗击疫情,国家邮政部门组织邮政企业、快递企业统筹全网资源,迅速开通了国际和国内的航线,畅通陆路运输,全力保障武汉等重点地区的应急救援物资和人民群众日常基本生活物资的运输和快递需求。

     
      (5)市场监管总局全面加强市场日常监管


      市场监管总局聚焦口罩等防护产品和米面油菜果等民生商品两个重点领域,以最高的标准、最严的措施、最大的投入,加强价格秩序和质量安全的监管,加大监测力度、加大巡查力度、加大线索排查力度、加大执法力度、加大曝光力度。及时向全系统发布紧急通知,向全社会发布维护防疫用品市场价格秩序的公告,出台查处哄抬价格违法行为的指导意见,明确执法的标准和尺度。采取的主要措施有:

       
      市场监管总局联合公安部、卫生健康委等多部门,开展严厉打击非法制售口罩等防护产品的联合执法专项行动,有案必查,依法从严、从重、从快查办案件,绝不姑息,坚决维护涉疫情市场秩序和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

 

      2、地方政府层面

     
      (1)北京市应急管理局紧急调拨救灾物资

       
      自疫情防控开展以来,北京市应急管理局认真贯彻落实市委市政府关于疫情防控的工作部署,积极开展工作,及时采取行动,先后向1500个基层村(社区)紧急调拨了9批次应急救灾物资,其中市应急管理局调拨市级物资2批次,各区局调拨区级物资7批次。共调拨应急救灾物资3320套(件),其中救灾帐篷2496顶、棉衣604件、折叠床100套、被褥100套、折叠桌椅20套。这些物资主要用于基层人员的疫情防控服务保障。

       
      2020年2月3日正式发布《北京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进一步支持打好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防控阻击战若干措施》,涉及五大方面19条具体措施。北京市进一步优化审批服务,对新落地生产防控疫情所需物资的项目加快审批,并设立进口防控物资快速通关专用窗口和绿色通道,对用于疫情防控治疗的进口药品、医疗器械等,做到即到即提,确保通关“零延时”。

     
      (2)上海市商务委高度重视疫情防控,发动、支持电商平台参与保障城市防疫物资和主副食品供给。

针对蔬菜生产劳动力不足的实际情况,上海市商务委采取以下应对方式:一是加大市区联动,确保各项措施到位;二是增强蔬菜产销对接能力;三是创新配送方式,积极支持相关电商平台采用取餐柜等设备推出无接触配送服务。

       
      截止目前,上海市商务委已经落实绿色通行证350张;叮咚买菜:每天新上架400吨蔬菜;洋码头:全球直采,每天供应口罩100万只;达达集团:助力商超零售、保障民生需求。

     
      (3)广东省启动应急审批,畅通捐赠渠道、奖励复工企业,助力疫情防控

     
       ①市场监管部门加快启动应急审批

       
      针对疫情防控企业和药品医疗器械,广东市场监管部门加快启动应急审批,对医用防护服、医用口罩、医用护目镜、相关药品等疫情防控物资生产企业开通许可登记注册业务绿色通道,有效保障防控急需用器械的供应。 

     
       ②畅通捐赠渠道助力疫情防控

       
      全省38家单位可接收救助物资捐赠;慈善捐赠进口物资一律免关税。

     
       ③广州开发区奖励提前复工生产疫情防控应急保障物资的企业:“2月10日前复工生产防护口罩等急需医疗物资的企业,给予20万元一次性奖励;租用区属国企经营用房企业,免收1个月房租、减半2个月房租……”。

     
      (4)天津首次开通海上“快速通道”紧急运送疫情防控救援物资

       
      天津港开通“绿色窗口、绿色闸口、绿色通道”。天津港以“最快的速度、最低的成本、最专业的机械、最专业的队伍、最优质的保障”采取航道优先、泊位优先、作业优先、疏运优先的硬举措,详细做好抢卸发运的前置性工作部署。“新隆运28”轮装载着124个40英尺集装箱的疫情防控救援物资离开天津港太平洋国际集装箱码头,驶向曹妃甸综合保税区码头。这是天津港集团主导运营的环渤海内支线首次整船运送同一种外贸进口货物,也是首次开通海上“快速通道”运送疫情防控救援物资。

     
      (5)河北省应急管理厅下拨救灾物资,确保雄安重点项目开工

       
      截至12日,河北省应急管理厅已累计动用约2.87万件总计740余万元的救灾物资,用于设置疫情监测点和防控工作人员生活保障等疫情防控工作,为坚决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提供了有力支持。、

     
      (6)山东省紧急立法加强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2020年2月13日,山东省人大常委会通过《山东省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依法加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决定》依法加强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保障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坚决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

 

      (三)疫情下政府调配应急生活物资、医疗物资的分析


      1、应急生活物资获得基本保障

       
      疫情发生后,特别是1月23日武汉市采取更严格的防控措施以后,物流配送受到影响,人民群众对生活物资保障极为关心,一定程度上也存在担心。一些生活必需品需求阶段性增大,价格一度出现较大幅度上涨。针对这种情况,中央应对肺炎疫情工作领导小组专门设立了多部门组成的生活物资保障组,建立快速联动工作机制,千方百计增加生活必需品供应,协调落实食品、蔬菜、医疗物资等必需品绿色通道,全力以赴做好武汉等重点地区的生活物资供应保障工作。社会各界弘扬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精神,各地有关企业对湖北省武汉市生活物资保障给予了无私的支持。


      通过各方面共同努力,从目前情况看,武汉市和湖北省的生活必需品总量是有保障的,价格在阶段性上升后也开始回落,全国其他地区供应也是相对充裕和有保障的。但同时,也暴露出不少不够协调和需要迅速解决的问题。比如,鲜叶菜的供应还存在品种等结构性矛盾;有些生活必需品由于物流影响,补货不及时;外部一些物资因为防疫管控要求,运输转换衔接不到位;保障生活必需品供应的企业复工复产还面临用工、产业链配套等方面的困难,等等。对此,政府相关部门采取了一系列应急响应措施保障居民生活物资需求。

     
      (1)启动生活物资价格应急监测。在此次疫情防控期间多地政府相关部门启动重要民生商品价格应急监测机制,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部署全面启动36个大中城市应急监测,编写每日情况以委信息专报上报中办、国办。通过日扫描,动态跟踪摸排生产、流通、销售、价格和舆情等一手情况,切实掌握重点品种货源、供求变化,强化预测预警。发现苗头性情况即时协调有关部门、地方处理,及时解决各界反映的民生问题。春节以来,先后就饲料、兽药下乡难,活禽产品进城难,部分城市猪肉和蔬菜等价格涨幅较大、供应不足,疫情影响春耕化肥供应和价格等问题,迅速作出反应,及时上报信息,并提示当地发展改革委高度关注、妥善解决。

     
      (2)多方协调推动增加市场供应。组织春节后第一批中央冻猪肉储备投放,挂牌交易1万吨左右,全部成交。国家粮食和物资储备局轮出一次性储备玉米296万吨,促进解决湖北等部分南方饲料企业原料紧张问题。对接武汉市场需求,迅速协调各地、各有关企业组织货源。1月28日,山东省寿光市首批15车、350吨蔬菜发往武汉市并持续供货,在大型超市专设“爱心蔬菜”专卖区低价出售,后续广西、海南向武汉市输送各类蔬菜、水果300多吨。相关部门向武汉市提供11家外省冷鲜肉等企业名单、联系方式和货源情况,供武汉市有关企业对接。在长三角地区安排1万吨中央储备冻猪肉,专为武汉备用,先行运送2000吨至武汉中央储备库。会同小组成员单位协调联系各类货源直供武汉,商定有关企业可在需要时向武汉市紧急调运粮、油、肉、菜、蛋、水果以及方便面和速冻食品等生活物资。

   
      (3)全力畅通运输配送及销售。针对各方面反映突出的防疫期间交通运输不畅,生活必需品运输受阻等问题,国家发改委会同交通运输部将重要生活物资纳入应急运输保障范围,落实“绿色通道”政策,确保“三不一优先”,即不检查、不停车、不收费,保障优先通行。积极协调交通运输部联合湖北省在武汉、鄂州、襄阳三地确定了5个中转调运站,保障外省进鄂应急物资运输。着力恢复增加批发零售网点,协调一批商超和市场恢复营业,推动批发到零售的有机衔接。协调中石油、中石化、中海油确保成品油市场供应充足,满足疫情期间车辆运输通行加油需求,并严格执行价格政策。

     
      (4)大力推动企业加快复工复产。多渠道反映、支持重要生活物资及生产所需原材料等企业尽快复工复产。围绕企业复产面临的原料、运输、防护物资等突出问题,积极协调有关部门帮助解决。国家发改委与商务部联合印发《关于保障流通企业防护用品需要做好市场保供工作的通知》,要求各地将流通企业一线工作人员列入防护物资重点保障人员范围。印发《关于疫情防控期间采取支持性两部制电价政策降低企业用电成本的通知》,在疫情防控期间采取支持性电价政策,重点减免两部制电力用户容(需)量电费支出,降低企业用电成本,推动企业加快复工复产,满足市场供应需求。

 

      2、医疗物资调配暴露出多种问题

     
      此次新冠肺炎疫情表现出来的主要问题是医疗物资紧缺,医药物资储备没有跟上。此前,武汉协和医院发布公告称,急需社会爱心捐赠含护目镜、防护服、医用N95口罩、医用外科口罩、一次性医用口罩、医用帽、手术衣等在内的医用防护物资。在北京,中日友好医院1月26日发布接受社会捐赠公告称,由于每日患者就诊量大,医务人员众多,为保障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流行期间医用防护用品的供应有序,医院开通接受捐赠渠道,接受依法合规捐赠的资质齐全的防护物资。实际上,随着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的爆发以及在全国范围的扩散,这样寻求社会支援的公告在各地接连发布。
 

      根据传染病防治法的规定,我国拥有防治传染病的药品、医疗器械等常规储备,但由于此次疫情非常严重,导致现有常规储备难以满足应对疫情的需要。医疗防护物资的短缺,体现了我国现行的医疗物资储备制度存在“短板”。随着疫情的暴发和蔓延,各地相继启动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对医疗救灾物资进行统一管理、统一分配,高效公平地进行物资分配。
 

      但相应的医疗物资储备保障机制没有跟上,现有的医疗物资储备仍然不够用。政府在进行医疗救灾物资统一调配过程中还暴露了分配物资不均、一线医务工作人员得不到充足医疗物资、调配程序不完善、统一调配权威性受质疑等问题,问题最为明显的湖北省红十字会更是于2020年2月1日发布关于捐赠物资分配有关情况的说明,表示将深刻查找捐赠物资接受分配中的审核把关不严、执行程序不严格等管理问题,并对直接责任人依纪依规追责。具体问题分析如下:
 

      第一,在医药物资储备方面,储备品规与目录陈旧。现行的储备药品目录陈旧,储备品规无法满足新需求。许多储备药品已被临床淘汰,大量储备医疗器械已升级换代,储备药品与器械无用,同时专员办核销无据;一些特殊药品短缺是临床常态。我国药品储备管理制度和运行机制在急救、抢救及罕见病用药方面比较薄弱。一些廉价药品,特别是急救药品临床使用率低,产需信息严重不对称,生产经营企业和医疗机构对这类药品的供应、使用状况难以做出准确预期,建议加强国家储备,保障临床需要。

       
      第二,中央与地方医药储备事权划分不明确。地方医药储备普遍薄弱,中央与地方储备定位边界含糊,地方医药需求往往依赖中央,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中央医药储备各负责部门间协同联动不够。中央医药储备现行体制主要涉及工信部、卫计委(原卫生部)和财政部,药品储备各环节职能分散在各部门。在储备药品目录制定、储备点选择、药品调用等流程中的协同参与不够,呈现“铁路警察各管一段”的态势。相比之下,军队系统的储备只有一个部门说了算,统一指挥效率高。

       
      最后,在医疗物资分配方面,无具体程序。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突发事件应对法》第四十九条:“自然灾害、事故灾难或者公共卫生事件发生后,履行统一领导职责的人民政府可以采取下列一项或者多项应急处置措施:……(五)启用本级人民政府设置的财政预备费和储备的应急救援物资,必要时调用其他急需物资、设备、设施、工具”,中央及地方各级人民政府在当前疫情防控工作如此严峻的背景下进行物资统一分配的合法性毋庸置疑。但是,在现行法律、法规及相关政策下,物资调配工作尚无国家层面的的统一程序,在资源配置上,传统技术手段又很难实现社会资源跨部门、跨领域的综合实时信息共享及开放,由此便产生了举全国之力在物资上支援武汉,但武汉物资仍旧告急,并且在物资分配工作中产生的种种缺陷。重点疫情防控区物资调配混乱无序,有从未经历过巨型人口规模疫情防控的客观原因,也有应急体系存在体制性缺陷的原因。政府专责部门角色缺失,地方政府能力不足,中央统一调度机制不灵,是疫情防控过程中物资调配问题失序的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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